暮冬時節,一輛大巴車把小軍從河北農村老家拉到了北京。大巴車在德勝門附近停下來后,裹著一件半新不舊軍大衣的小軍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了表哥林大地做工的建筑工地。第一次出遠門來到北京,什么叫城市?在小軍這個才二十一歲的單純農村娃的眼里,城市就是各種各樣的人和車。盡管置身于北京這個國際化大都市的街頭,小軍覺得自己與這座城市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但初到北京,尤其是在工地上見到表哥林大地之后,小軍感覺還行,也就對將來充滿了信心和希望剛從農村出來,小軍忒實在,干活也特別賣力氣,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偷間耍滑。不僅如此,小軍還牢記出門時奶奶的囑咐,出門在外,勤洗勤換。所以,盡管建筑工地上干一天活下來,衣服少有干凈的地方,但小軍還是堅持隔一兩天就洗一次衣服。為此,同宿舍的大地哥、來旺哥、金生哥、田森哥到工地雜貨鋪起哄買東西時,小軍買的東西只有一樣:洗衣粉。工地上開雜貨鋪的女人叫玉蘭。說是女人,其實比小軍大不了幾歲。在建筑工地這個男爺們“主宰”的地方,玉蘭的存在,給工地上長期務工在外的爺們提供了一個打情罵俏的去處。看起來玉蘭也是混慣了的人,對于田森哥之流的,借打情罵俏的機會放松對女人渴望的壓力,玉蘭是見怪不怪,應付自如。只要買雜貨鋪的東西,有錢賺就行。但小軍出現在工地上之后,尤其是小軍想利用晚上休息時間上夜校學電腦與其他民工吃喝賭耍的絕然不同,讓玉蘭對小軍產生了好感。玉蘭是工地包工頭杜昆的女人。像這樣的工地,杜昆在北京城有好幾個,每一個工地都有他的雜貨鋪,每一個雜貨鋪也就有一個像玉蘭一樣給他看鋪子的女人。所以,在杜昆的眼里,玉蘭只不過是他解悶看門的人,需要的時候,還是他杜昆用來換取工程感謝其他老板的答謝禮。但盡管如此,杜昆還是找了一個機會,把偷看玉蘭洗澡的田森給開了。正是因為這樣,小軍的單純,讓玉蘭找到了愛一個人、牽掛一個人的感覺。在借洗衣服的機會有過幾次單獨的交談之后,玉蘭趁林大地、來旺哥帶小軍出去逛街、買彩票的機會,偷偷跟在小軍后面。玉蘭一直跟著小軍,小軍是不知道的。直到走失了的小軍在服裝市場為奶奶買羽絨服正為如何砍價而不好意思時,玉蘭的出現給小軍幫了大忙。請小軍吃了一頓好飯,逛夠了往工地上趕的時候,坐在自行車后座上的玉蘭趁車倒人翻的機會,投進了小軍的懷抱。這一夜,小軍在玉蘭的雜貨鋪過夜,直到天快亮時,才在玉蘭的催促下,起身離開。從那以后,小軍和玉蘭外表上沒有什么變化,但對小軍的牽掛,讓玉蘭的心里有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小軍和玉蘭之間的微妙變化,沒有逃過林大地的直覺。在用田森的教訓警告過幾次后,林大地也拿小軍沒有辦法。而杜昆用玉蘭做交易,賄賂喝醉酒的周老板那一幕被小軍撞見后,小軍的心里更加堅定了想辦法讓玉蘭徹底離開杜昆的念頭。此時,林大地接到媳婦難產需要手術費的電話。正當小軍也在想辦法給大地哥弄錢時,田森回來找到了小軍,說是有一個賺大錢的機會。田森所謂賺大錢的機會,就是偷取杜昆工地上材料。經過一番痛苦的思想斗爭,小軍和杜昆達成了一筆交易。作為將田森出賣給杜昆的條件,杜昆答應將雜貨鋪交給小軍,從此不再糾纏玉蘭。田森下手時被警察逮了個正著。擔心小軍將來也會出賣自己的杜昆決定開除小軍和林大地。結果,讓杜昆沒有想到的是,工地上的民工在大地的影響下,集體將杜昆“炒了魷魚”,玉蘭從大地手上要了小軍家的地址后,也不知去向。半年后,在另外一個工地干完活、拿到工錢,準備各奔東西時,來旺哥驚喜地發現自己買了多少注的彩票,終于給了他一次中大獎的機會;金生忘不了的還是照顧好他那張嘴;大地哥卷好鋪蓋繼續找活掙錢;回到家鄉的小軍還沒走到村口,就遠遠地看見自己那個破房子門口新開著一個雜貨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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